送你橙花 第52(2 / 3)
联了一样。
“他家呢?”陈盏忽然想到,扭头问贺时宜,“去他家找过吗?”
贺时宜同样问电话里的蒋谦南,蒋谦南说没有,“最近忙着训练都忙飞起来了,每天时间都被排满,我哪有时间出去。”
电话里的蒋谦南焦头烂额。
他们的对话就在自己耳边,陈盏听了三言两语,跟贺时宜说:“要不我们去他家看看?”
贺时宜说好,可是转头又被专业课的教授绊住了脚步。
“……”
“要不我去?”陈盏让她忙自己的事。
“这样会不会很麻烦你?”
陈盏摇头说不麻烦,“因为我也很想找到他。”
……
陈盏还记得贺京遂家在哪个地方,她独自一人坐公交赶到附近,午后的太阳晒得人脸上火辣辣的疼,阳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。
额头上没一会儿就起了汗,陈盏抬起手背擦了擦,撑着一把太阳伞朝着贺京遂家的方向走去。
这一路上,陈盏心里并不平静,她提前想到等会儿有可能会见到他的场景,会面对他问自己为什么来这边,她害怕自己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回答。
可是当她赶到贺京遂家门前口,那些在她心里波涛汹涌的不平静渐渐沉入了海底。
门半掩着,她推开,往里面走向客厅。
没有灯光照亮,这栋别墅显得更加冷清,运动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,脚步声都落得很轻。没走多远,她就依稀闻到刺鼻的烟味,甚至还有酒的味道。
陈盏捂着胸口,下意识咳嗽了两声,咽了咽嗓,她继续往里面走,可是里面的一切叫她瞬间顿在了原地。
屋里没开灯,窗帘也拉得紧实,偌大的客厅里几乎没什么光亮,浓烈的酒的味道和刺鼻的烟的味道混在一起。
影影绰绰间,她依稀看清了那个靠坐在地上的人,他的身影几乎全淹没在昏暗里,陈盏看不清他的脸,可她却能感受到他此刻的难受与煎熬。
心脏也跟着隐隐作痛,她朝着他那边走去,却不小心踩到地面上的易拉罐,易拉罐在安静的密闭空间里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响起,又有十足的警惕与危险劲儿,“谁在那儿。”
陈盏没管那么多,快步走过去,双膝跪向地板,靠在他身边。
“贺京遂……”她声音里有心疼。
意料之外的声音此刻就响在耳边,贺京遂以为自己是在做梦,他偏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,目光却失神的怔住,似乎想要透过这层昏暗看清女孩儿的脸。
可是他看不清。
“你怎么了?”
只有那道声音响在耳边,生拉硬拽的将他从颓靡的边缘扯回来。
“你怎么一个人在家里喝这么多酒?还弄成这样?”
陈盏想要将他从地板上拉起来,可是他太沉了,力气使了一半,就被人拽了回去。
身子趔趄的要往他怀里倒,昏暗里,她不知道自己离他有多近,直到他偏头跟她说话,混着酒意的热气扑面而来时,她才粗略的估计,他们现在只剩下咫尺距离,再往前一点,就能碰到对方。
喝过酒,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怎么来了?”
陈盏被他的气息包围,温温热气让她不敢动弹,很轻幅度的扇了扇眼睫,僵直着身子,她绷着唇线,“来……找你。”
拽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下去,陈盏后撤与他拉开了距离,她还是以跪在他身旁的姿势,在这样昏暗的空间里,她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直觉告诉她,他心情很不好。
陈盏将跪改成了坐,她环着膝盖坐到他旁边,小心翼翼的问他,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
或许是昏暗的空间放大了内心的倾诉欲,又或许是他从未有过被别人关心。
自嘲的轻笑了声,他仰头,眼神空洞的盯着昏暗里的某一处,沙哑着嗓,将陈盏当做唯一能倾诉的依靠。
“昨天是我妈的忌日,他来了,还带着那个女人。”贺京遂觉得可笑,“那个女人还怀上了他的孩子。”
“陈盏,你说是不是很可笑。”
叶清翡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,没有家缠万贯,也没有金枝玉叶,完全靠自己的努力从小地方走进了大城市,贺靳洲很欣赏她身上的这股韧劲,久而久之的相处中,两人互生爱意,就算双方父母不同意也要拼命在一起。结婚后没多久,叶清翡就生下了贺京遂,为了抚养贺京遂好好长大,她甘愿放弃了自己的前途在家做贤妻良母。
可是幸福并不持久,在贺京遂十八岁那年,她突患恶疾病死在医院里,当时的贺京遂正好去外面参加射击竞标赛,他拿了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冠军,等他回到家里时,迎接他的并不是母亲温柔的笑脸,而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。
他跪在叶清翡的床边,看着叶清翡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,一遍一遍承受着锥心之痛。
甚至连叶清翡的葬礼都还未来得及办,贺京遂就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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